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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是什么意思(人际交往心理学)

在语言学家和进化心理学家看来,聆听理学人类语言的什意思人起源问题是一个令人着迷的谜。

据估计,际交人类处于清醒状态时大约有1/5的往心时间是在交谈,而且交谈的聆听理学形式各异:我们会提出问题、发号施令、什意思人做出承诺、际交宣布规则,往心甚至漫骂。聆听理学

多数时候我们都是什意思人在闲聊,偶尔也会讲一些故事或是际交吟诵诗歌;我们会争吵、自夸、往心奉承、聆听理学威胁、什意思人开玩笑(这其中不包括语言的际交欺骗性用法”)。

但对于大多数的观察者来说,分享信息这一功能是最为突出的,可以说这是语言交流当中名副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功能。

因为不管我们是在陈述事实、解释原理或是传递信息,我们都是在分享某种特定的信息。我们所写的大部分东西,比如书、博客、使用手册、新闻稿件、学术论文都属于这一类,就连聚在一起八卦也是分享社交信息的某种特例。

在非语言交流中也有类似语言的信息分享功能——“指示”。

食指可以表示“看那边”的意思,或者我们也可以用双手捧着一个有趣的东西给其他人看——“有趣吗?”9~12个月大的婴儿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他们不是想求助他人,而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将大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有趣的事物上来。

大人们真的转移了注意力之后,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人类大多数的言语行为恰好也是如此。如今,我们一不留神可能就会夸大信息分享的价值。

我们之所以痴迷于语言的这一功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它是我们所有最伟大成就的基础,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大型工农业文明社会里的现代人来说。

正是语言使我们积累了文明与智慧,接触到了数学、科学和历史,也使我们得以更好地经营企业、治理国家。

艾萨克·牛顿曾说过:“如果说我看得比别人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而对于我们来说,语言也是在过去的语言的基础上不断进行改进的。

成本与收益

要理解任何一种行为,首先要理解其成本与收益结构。

交谈是双行道,所以我们要探究“听”和“说”这两种行为的成本与收益。

心理学家杰弗里·米勒以及计算机认知科学家让·路易·德萨勒各自出版了一本书,分别叫作《求偶心理》(The Mating Mind)以及《我们为什么要交谈》(WhyWe Talk)。

在这两本书当中,两人就陈述者与聆听者之间的“礼尚往来”这一话题发表了一些引人深思的见解。在他们看来,陈述者和聆听者将交谈看作严重受制于经济学及博弈论的交易(礼尚往来)。

“听”相对简单,首先就让我们来看一看“听”这种行为。

聆听的成本低廉,但好处颇多,可以让我们感同身受。这并不是聆听的唯一益处,但却是重要的益处。

作为聆听者,我们需要通过其他人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通过他们的耳朵去聆听,通过他们的大脑去思考。

比如说,如果你的朋友比你先发现老虎,他可能就会大叫“小心!”以示警告,你也由此逃过一劫。再比如,如果你的祖母能清晰地记得60年前族群里所发生的一切,而那时你还没出生,那么她就能跟你分享相关的故事,你也就不会再犯前人犯过的错误了。

但如果我们过于关注听的收益的话,我们就会误以为语言的进化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但事实上,据我们所知,复杂的语言进化只会出现在一个物种中。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一看这种“礼尚往来”的另一面——“说”。

我们先来看一看“说”所需要耗费的成本。

有人天真地认为,“说”根本不需要任何成本,无非就是在我们把思想变成句子时,声带会振动,神经元会被激活而已,但这仅仅是冰山一角。考虑得更周全一点儿,我们会发现,说话其实耗费了两种更大的成本:

1、机会成本:失去垄断信息的机会

正如德萨勒所说:“如果一个人总是想着将最新的信息传递给他人,那么他将丢失作为第一信息人的优势。”

如果你告诉别人你发现了一片新的浆果地,那么原本属于你一个人的果子就会被众人一抢而空。

同样,如果你教别人如何制造一种新工具,那么过不了多久,每个人就会复制出一模一样的工具,到那时,你的工具就不再具有吸引力了。

2、率先获得信息的成本

为了增加谈话的趣味性,我们往往会在交谈前费时费力地搜集相关素材。有时这么做的潜在风险是巨大的。而且对于一些事情,我们仍无法给出相应的解释。

比如说,一个探险者在经历了艰辛的探索之后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些可贵的信息,但为什么她的第一选择却是赶回家向他人传递这千辛万苦才获得的消息,而不是默默将其藏在心里呢?

考虑到这两种成本,我们觉得制胜法则似乎是放轻松,保险起见,还是让别人费心费力地搜集新信息。他们总归是会和我们无私地分享这些信息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自己费心呢?

但这并不是人类的本性,我们不是懒惰且贪婪的聆听者。相反,我们非常好奇,而且乐意与他人分享我们的好奇。

那么,为什么我们会想要说话呢?

人类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会和他人分享我们所获得的信息,而这样的话,信息就会失去一定的价值,所以我们得先找到一个足够大的益处去抵消由此产生的成本。

如果陈述者在交谈中只给出了少量的信息,赠予的礼物少之又少,那么聆听者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说话的收益:互利互惠?

有一种答案,尽管不够全面,但是直截了当:陈述者的好处在于有所回报,他们的内心活动往往是:“如果你有办法回报我,那我就会和你分享一些信息。”我们不妨将其称为“互惠交换理论”。

按照这种观点,陈述者和聆听者是两种可以互换的角色。就好比两个生意人在路上偶然碰上了就开始互换货物一样。

乍看之下,这种角色互换似乎是想通过提供足够的好处去抵消陈述者的成本,最后达到两者收支平衡的状态。但仔细观察一番就会发现,我们无法用这一理论来解释一些令我们感到困惑的行为。

困惑一:人们并不会随时追踪交谈中所产生的“负债”

如果说话这一行为是一种恩惠,那么我们可能就会认为,陈述者为了获得相应的信息回报而随时追踪聆听者。

但这种记账的做法似乎只适用于像分享食物这样比较简单且考虑周到的恩惠,并不适用于像交谈这样略显复杂且模棱两可的情况。该用10件琐事还是100件琐事来换取一则有料的八卦?对于这一点,我们无从得知。

实际上,在与他人进行交谈时,我们是不会去时刻追踪这些所谓的“负债”的。这就好比我们并不会憎恨那些话很少的朋友一样。反之,我们会无拘无束地与他人交谈,在这一过程中,我们所要求的只不过是有人听、有人能理解而已。

我们甚至还可以不求任何回报地对着一屋子人讲话,也可以不求回报地写上一篇供数百万人阅读的文章。

困惑二:人们更渴望诉说而不是聆听

如果谈话仅仅只是为了交换信息的话,那么我们可能就会成为贪婪的聆听者或者吝啬的陈述者。但恰恰相反,我们发现人类更渴望抓住每一次说话的机会。

事实上,为了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们经常争先恐后。比如,我们常常会打断别人的话或者用自己的声音盖过对方的声音。

而且,当我们聆听他人说话时,我们并不怎么在意对方说的内容,其实我们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我们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而出于对谈话礼仪的考虑,我们不得不克制自己说话的冲动。

如果说话是一种给予的话,那么“无私的”一言堂就是一种不失礼的行为。但事实恰恰相反,说太多或者“成为麦霸”都是一种粗鲁的行为,而邀请别人加入谈话或是询问宴请对象有关的爱好反而是一些比较合乎礼仪的行为。

这样一些与我们预期相反的事实不仅仅反映在我们的行为当中,还反映在我们的器官构造当中。

下面这段文字同样引自米勒:

如果说话是语言的成本而聆听是语言的收益,那么承担信息利他主义责任的说话器官将永远处于基础的、保守的状态,永远只能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相反,获得了信息的耳朵则会进化成一个大型助听器,这个助听器可以旋转至任何方向以吸收所有由我们同伴提供的有价值的信息,尽管同伴可能心不甘情不愿。而事实恰恰相反:人类的耳朵和类人猿的耳朵一样,几乎一成不变,不曾进化。而我们说话的器官却有了大幅度的进化。由此,适应新环境的重担也就落到了说话而非聆听上了。

上述引文告诉我们:人类从说话中所获得的收益似乎要多于从聆听中所获得的收益。

困惑三:关联标准

根据互惠交换理论(Reciprocal exchange theory),谈话应当自由自在、恣意发挥,交谈双方轮番分享新信息,交换互不关联的信息。

当然,交谈者也可能会顺着话题提出一些问题。但一旦他们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他们可能就会想要分享自己所掌握的一些新信息,就算这些信息与之前谈到的话题毫无关联。

但人类之间的交谈其实并不是这样进行的。相反,我们发现,交谈者因为关联标准的存在而感觉受到了限制。

一般说来,我们所谈论的内容一定要和当时当地的话题或任务密切相关。当然,交谈时,我们可以天马行空,但是理想的状态应该是信马由缰。

一个人若是频繁转换话题或过于唐突,那么就算是他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别人也一定会觉得他很粗鲁。

困惑四:交换次要信息

互惠交换理论的最后一个问题在于,人类似乎很喜欢在信息交换的过程中忽视一些最有利可图的信息。

比如说,从信息交换的角度来看,这会使利益最大化,但是两个人初次见面时一般不会谈论他们所知道的最重要的话题。

而且在面对亲朋好友时,我们一般也不会问像“你此生最大的教训是什么?”这样的问题,我们自己也不会主动提供这样的信息。

虽然我们偶尔也会这样做,但在大多数时候,我们更喜欢和人们聊一聊最近的新闻、新电视剧等等,然后就一起舒舒服服地沉浸在闲聊的快乐之中。

- The End -

作者 | 汤先生

参考资料:[1]Boardman, S. (2020, July 20). Making Small Talk - 8 Ways To Make Small Talk Meaningful. Retrieved August 04, 2020